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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鴉青年以漆會友 創造開放“美術館”

文/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黃松煒 楊苑瑩

圖/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王澤寶 楊苑瑩

影片/王澤寶 楊苑瑩 黃松煒 羅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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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“潮”,你會想起什麼?或許會聯想到「潮到風濕」的廣州東山口,又或者想起上海、成都街頭俊男美女。還有一種“潮”,用顏色對話,用塗鴉書寫自己的感覺。

在順德IF1959文創園的中庭廣場,有一面十餘平方公尺的塗鴉牆。牆上畫作出自11位塗鴉人之手,阿奔是其中之一。 「我不期待作品保留很久,對我來說,作品完成之後就與我無關了。」也許不是這樣。 7月5日傍晚,有青年前來打卡,正和該牆合影,在旁的阿奔露出他少見的靦腆笑容。

尋找一塊塗畫之地

塗鴉在英文中以複數Graffiti表示,其單數字為graffito,兩字皆起源於希臘文,意指「書寫」。談論塗鴉時,通常是指塗鴉人在牆上將自己的塗鴉名以簽名(tag)、快速塗鴉/泡泡字(throw ups)和高完整性的塗鴉作品(piece)三種不同藝術形式呈現。

「塗鴉人一直在書寫自己的名字。以前塗鴉被當作街頭的牛皮癬,或者'小狗撒尿',到處留印記。」近年來,阿奔看到塗鴉在其他潮流元素的影響下,成為一種國際範兒的“當代藝術、街頭藝術、潮流藝術”,人們常在街頭、在轉角與之相遇。

阿奔是順德北滘人。小時候,他曾在某些MV裡,像是周傑倫的,看過塗鴉牆。塗鴉很酷,和紙上作畫完全不同,他買了兩瓶噴漆,便動手。另一位順德人傑坤,是「小紅書」上的塗鴉紅人。他嘗試塗鴉,則是為了紀念自己喜歡的明星。

傑坤畫過科比,在一個球館裡。那時科比去世不久,他主動聯繫了一些籃球館。 “我跟他們說,我想紀念科比,請允許我在那裡創作。”後來,為了尋找更多供自己創作的“畫牆”,傑坤在尋找廢棄樓房、廠房之餘,常主動聯繫藝術園區,爭取得到他們的許可。

“感謝這個年代”,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進入園區,越來越多的園區接受塗鴉,兔先生說。同樣,阿奔需要為自己找到塗畫之地。他喜歡自由、安靜地創作,不希望被打擾,甚至打斷。

據傳,每個塗鴉人都有自己的簽名和風格。傑坤的tag是“兔先生”,他偏愛寫實人物題材,用色大膽,透過營造一種“colorful”的氛圍使人感到愉悅。為此,他工作時得用小推車來安置那近百瓶各種顏色的油性漆。他認為,塗鴉是一種表達自我的形式,並不限於在牆上用手噴漆完成。作品只要有塗鴉的“氣質”,就可以稱之為塗鴉。

另一方面,塗鴉人需熟練用漆,因為塗鴉不像用筆作畫,可以慢慢耦合。漆噴出時是霧化狀態,得拿捏好霧的特性。 「使用噴漆的塗鴉人要快速作畫,快速完成每一根線條,這依賴於肌肉記憶,就像滑板一樣,透過不斷練習來做好動作。」阿奔說。

在阿奔那裡,個性、即興是塗鴉的關鍵字。他常即興發揮,「例如路上看到一個被丟棄的娃娃,它就可以出現在我的作品裡」。

寫在基因裡的表達慾望

在IF1959文創園中的籃球滑板主題樂園,球場籃球架、滑板U形池都有塗鴉覆蓋其上。阿奔和他的團隊試圖還原90年代美國街區的場景,讓年輕人在這裡自由表達自己,並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
阿奔的簽名是一雙“眼睛”,由一個打橫的“B”衍化而來。這雙眼睛出現在他的所有作品裡,「就像在偷偷瞄什麼一樣」。塗鴉不應該畫非原創的東西,那些只是為了吸引流量的,可以稱之為牆繪、廣告畫,總之不是塗鴉。

他也說,塗鴉人就像古代文人,到訪某山、某樓,愛題字、題首詩,留下自己的印記。要是再往前追溯,塗鴉甚至可以說是人類的一種「本質行為」。 「遠古的人在山洞裡鑿啊畫啊,其實就是塗鴉。小孩子在家裡是不是會在牆上亂塗亂寫?這是寫在我們基因裡的表達慾望。”

見面一定要畫點東西

在順德IF1959文創園中庭廣場的那面塗鴉牆,是該園舉辦第二屆街頭藝術節時,由11位塗鴉人共同創作的。阿奔介紹,其中每位都有自己的風格:寫中文的,寫英文的;可愛的、潮流的……「一個男孩喜歡畫兔子,他家裡養了兔子。這是他的自畫像,抱著一隻兔子」。

他記得那天大家到場後即興交流,「你畫什麼,我畫什麼,你畫這個,那我可以加點那個。」牆面上,一隻巨蛙居高臨下,一覽眾「鴉」小。原來,畫青蛙的那位姍姍來遲,大家已畫完牆的下半部分,他問:我能畫只青蛙壓著下面嗎? 「非常有趣的互動。」阿奔說,共同創作時,大家都想玩得開心一點,不像平常自己創作時那麼講究,更多的是享受過程本身。這也是辦街頭藝術節的初衷。

他發現,在他們完成那面牆之後,跳舞的人來了,拍穿搭的、打卡的小姐姐、小哥哥們來了。 「本來一面大白牆,一面無人問津的牆,沒有內容、沒有精神,在有了塗鴉之後,更多人關注牆體,來到這裡慢慢形成一個『社群』」。

其實,塗鴉不一定要「上牆」。阿奔會畫一些塗鴉風格的手稿,或在帽子、鞋子、滑板、文具等物件上創作。他有一隊友,家中幾乎所有物品都有塗鴉痕跡。 「這是塗鴉人的慣性,也是一種毛病,看到某物就忍不住想要做個記號」。

「『塗友’,粵語稱為『噴友』。大家以漆會友,見面必須畫點東西,否則就不見了。」阿奔說。更有趣的是,在某處看到有塗鴉畫作,大家會心癢癢,想要和他互動一番,「在旁邊加上幾筆」。

不過,塗鴉人之間有一種默契──不隨意覆蓋他人的作品,否則是對原作者的不尊重。想要互動,就往旁邊靠。只有當原作品已褪色嚴重時,才可考慮進行覆蓋。

阿奔和他的Go Back Street團隊中的其他人,除了線下共創,也在線上互動。誰去哪裡,畫了什麼,就發到群組上,互相交流,彼此鼓勵多多創作。他希望透過塗鴉,將所有街頭愛好者聚集在一處,跳街舞的、玩滑板的,彼此交流、碰撞,也許就能產生更多可能性。

用顏料取代語言

曾經有一個主題為關懷自閉症群體的展覽,阿奔等6位藝術人用各自的「語言」來表達共同的關懷。例如,有人用自己設計的塗鴉字體,寫了一首與自閉症有關的詩,阿奔則創造了一個手持星星的卡通形象。

創作者除了他們之外,還有自閉症患者。作品後來擺在一處,還有一面塗鴉牆供觀眾書寫、表達。 「自閉症患者並不擅長用語言表達自己。但在這個空間裡,我們不需要語言,我們用顏料替代語言,用顏料去對話」。

阿奔說,無論是塗鴉或其他美術形式,都是能打破語言「壟斷」的溝通方式。作品直接影響人的情緒。 「這也是玩塗鴉令我最快樂的地方。」當遊客看到自己的某幅作品,開心地與之「合照」時,就是這種影響最直觀的證明。

在阿奔看來,街頭藝術沒有什麼門檻。塗鴉畫在街頭巷尾,就像敞開的“美術館”,無論來往的人是誰,他們都能瞧見。阿奔在街頭創作時,下班從旁走過的工人也會駐足欣賞,就像「大眾畫廊一樣」。

從這個角度看,阿奔感到塗鴉是開放的,非常有魅力。 “不像辦展覽,每天有多少人買票過來都能清楚。作為創作者,你真的不了解作品會遭遇什麼,有怎樣的可能性。有人來這裡拍視頻或其他?不知道。”

尋找自己塗鴉的可能性

在阿奔看來,塗鴉有太多的可能性。他個人常畫鳥類,尤其是鳳凰。有一次,他到河北參加全國性的塗鴉交流活動,思考什麼才能夠代表自己的城市,於是想到了「鳳城」-順德大良街道。

塗鴉成為自己的職業,對阿奔來說是一樁意外。他還是個純愛好者時,時不時有朋友因新開店之類原因,找他去畫;他在「小紅書」上開了帳號,很多機會找他。 “是‘商機’找到了我,不是我主動去尋找。”

既然享受塗鴉,那就以此為生。現在,他的日常收入主要來自於做「商業塗鴉」或平面設計,他也嘗試將塗鴉進行多種跨界聯動,例如在醒獅頭上塗鴉。在愛好成為職業之後,阿奔努力保持著一種平衡。在工作忙完暫告一段落之後,他就給自己一段空檔期,專心創作。

「作品畫完之後,與作者已無關,就看牆的生命。」阿奔說,把完成的作品看得太重,它就成為了負擔和壓力來源。所以,不要考慮太多的得到或失去,去做就對了。 “我不會沉浸在過去的作品裡。你問我最滿意的作品是哪一幅,我會回答你,下一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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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:鄔嘉宏

來源:金羊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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